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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下的特殊儿童他们长大了该怎么办?2013年8月2日

作者:阿仁 日期:2013-8-2 9:24:20 信息来源:

  原标题: 镜头下的特殊儿童 他们长大了该怎么办?

  ■特殊儿童艺术展。新快报记者 夏世焱/摄

  你可能认为盲童会希望看到东西,但14个盲童中,

  只有一个孩子这样回答,其他人都说“我们根本无所谓”

  ■新快报记者 郭晓燕

  这是一场无主题的纯记录。

  小冷,自闭症患者,他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对旁人的喜怒哀乐完全无感。也许最亲的亲人死去,他也会和没事人一样。

  小敏,自闭症患者,他是一个拥有超强的表现力和观察力的男孩,一个数字爱好者,天气预报迷,他可以不断地重复观看天气预报,并重复播报天气预报,不厌其烦。他爱画画,喜欢用大色块涂抹,他的作品需要想象力,颇有些梵高的味道。

  小园,盲童,对于能否重现这样的疑问,他不屑一顾,“我无所谓。”

  小婷白血病患者、小美脑瘫儿童、小丁福利院里的孤儿……

  这些孩子们的故事都在一场别样的艺术展览上以视频的方式被展现。

  “遇见就是改变,改变你我的心态”,这场展览是由团市委等单位主办、市少年宫承办的“当我遇见你”世界儿童融合艺术大展,它将在两周后在广东省博物馆落下帷幕。随之隐没的还有百条特殊儿童的视频记录,它们将不再对外示人,而是由拍摄者丁澄的团队保存,“这些视频大多是孩子仍然懵懂快乐的时候,其实,他们青春后期的生活才最值得人们关注。”

  作为一名纪录片导演,丁澄将这个任务作为了自己的终生职业。

  无主题的纯记录

  6月20日,一场清一色由特殊儿童艺术作品组成的展览在省博开幕。作为这场特殊艺术展的策展人周鲒说,这不是一个展场,而是一个由特殊孩子组成的现场,一个展示城市温暖的现场。

  除了创意十足的艺术作品外,现场还展出了一百多条特殊儿童的视频记录。导演是中山大学历史人类学研究中心视觉室的丁澄。

  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丁澄和广州市少年宫有了接触,他认为,那时的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特殊儿童的世界是“”的,“人们用正常思维模式去思考那个世界,那并不是他们的世界。”

  “可是我很快受到了他们(广州市少年宫)的。”丁澄这样解释接拍视频的原因。

  在他拍摄的数百段视频中有自闭症儿童,有盲童,有脑瘫患者,有白血病患者,有唐氏综合征的患者,还有少教所、福利院的孩子。没有特定的剧本,也没有时间的长短,拍摄的时间有时在晚上,有时在白天,总之摄像机的最大作用是记录“主角”们的生活。为了让记录更为纯粹,摄影机和被拍摄者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分钟至十分钟之间,他们(被拍摄者)就会把我们忽略掉。”

  自闭症儿童小天,完全于镜头的存在,安静地堆砌着积木,妹妹走过来拿起一块积木后,小天“突然”一边跳一边大声喊叫,情绪激动,父亲赶紧过去将他的头按入怀中,再以手慢慢安抚他的背部,小天的情绪才慢慢平复。这样的画面实在太真实,尤其是父亲低头叹息的表情,让人看着心碎。

  “其实他并不是突然发狂,是因为妹妹把积木放倒了,改变了他的习惯,自闭症孩子大多都是受控的,他们只是不善于语言交流。他们有别的交流方式,关键是你够不够爱他们。”丁澄认真地说道。

  在关上一扇门时

  却忘了一扇窗

  现在已经对自闭症儿童颇为了解的丁澄说,自闭症儿童的行为表现是不一样的,但所有行为都是一种情绪宣泄。他拍摄的一段关于四个自闭症孩子正在进行购物训练的视频将这一点展现得非常充分。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看上去机灵,一边推着购物车,嘴里一边念念有词,“好多东西,买什么好呢……”在他出现的镜头里,他都没有停止说话,“这个孩子挺好的,但是他自言自语。”导演在一旁解说。

  另一个瘦高个的男孩看上去有点害羞,低着头慢慢地转圈,突然他看中了目标,拿起一个胶袋想装,搓了很久胶袋也没有搓开,“这个孩子不爱说话,不懂寻求帮助,而且‘一根筋’,他不会想到要把胶袋翻过来。”

  还有一个略微胖的孩子,说话说不清楚,“他认识全部的字,也懂得其中的意思,只是逻辑是错误的,但是他的妈妈能听懂他的每一句话。”

  最后一个男孩常会做“招牌动作”,就是拼命的在眼前甩动双手,“没什么意思,就是表达高兴,其实我们也会,只不过我们高兴可能是翘个二郎腿。”

  在拍摄过程中,这个喜欢孩子的导演还发现了人们的一个误区,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并不一定都存在某种天赋,“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却忘了一扇窗,有的自闭症孩子没有任何天赋,甚至能力相当低的。”

  孩子们长大后该怎么办?

  除了自闭症孩子,丁澄对14个盲童的印象也十分深刻。“中国让盲童接受教育的学校实在太少,尤其是接受高中、大学教育,这就导致大多数盲童只能离乡背井求学。”脸圆圆的丁澄摇着头说,最终盲童的拍摄全部只能以问答式采访代替,“每个孩子我都采访了两个小时以上,里面有太多太多我传统认识的东西。”

  丁澄举例,你可能会认为盲童会希望看到东西,但14个盲童中,只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孩子给出了这个答案,其他的回答清一色都是“我们根本无所谓”。这位导演认为,这里有两层意思,“他们不想这个问题,或是他们真的不想看到这些东西”。他们同学之间从来不会讨论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却会大胆说出对哪个同学有“好感”。虽然他们对颜色没有感觉,但他们有天赋,有想法。只是社会上的人们给盲童了一个错误的———他们未来的生活出只有按摩。

  已经为人父的丁澄很担心,尽管现在他的拍摄中,盲童表现出了快乐的样子,他也愿意相信他们现在真的快乐,可是长大后呢?心理生理的各方面都得不到满足时,他们就会有疑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是来给这个世界找麻烦的吗?”

  谈到这个话题,丁澄突然说,“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想说太多,只是所有的特殊儿童都会面临这样的困境,对他们青春后期的关爱才是最为关键的。”

  这位导演的说法正好就是此次展览的主题,在一份名为《儿童里的儿童》的展览前言中,记录着这样一段话:童年不仅是快乐的代名词,这个世界上许多人的童年没有与生俱来的欢愉,而是沿着不幸的命运在刀锋上滑行。我们不太愿意讲述孩子的悲剧,但是正视所有弱势儿童,才是我们这个社会最健康的态度。

  即使什么也不懂

  也能享受运动的乐趣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特殊孩子和普通孩子一样接受正常的教育和生活呢?这是所有人努力的方向。融合教育是目前尝试比较成功的方法之一。

  新竹教育大学特教系教授吴淑美是最早把融合教育引入的人。她也出现在这次的展览上,她介绍说,在,融合教育已推广和实践了20多年,范围贯穿学前班、小学和中学。在融合班,普通生和特殊生的比例大概是3∶1,使用材。在课堂上,再根据普通生和特殊生的实际情况,进行多层次的教学。这样,既普通生的正常进度,又有针对特殊生的特殊情况。

  为了让特殊生能接受教学的内容,老师会用更多的创新手段来教学。比如上数学课,老师会带着所有的孩子在操场里跑一百米,根据每个人跑的时间,让普通生去计算什么是速度,特殊孩子起码能记住一些基本的里程概念,最弱的孩子就算什么也不懂,也可以享受一点运动的乐趣。

  只是在传统观念中,与优秀的人相处,才会变得更优秀。深圳的自闭症孩子被“逐出”学校的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那么,融合班如何吸引家长把普通生送来和特殊生一起上学呢?

  “他会来,是因为融合班的教学比一般的学校活泼。比如说是小班制,用活动来安排课程,再比如会跟孩子讲,每个人的起跑线本来就不同,你就跟自己比。”吴淑美说,她觉得这种教育方式,对普通孩子的帮助胜过特殊孩子。吴淑美做过的研究也表明,普通孩子比特殊孩子进步更多。在对家长的回馈调查中,很多家长也都提到孩子的情商提高最快。

  艺术或能成为赶走戾气的武器

  但是,在融合教育普及之前,我们又该做些什么?

  “广州市少年宫已经默默的为特殊儿童提供艺术教育长达15年,他们梦想这些不安的童年能够拥有赶走戾气的武器。艺术是他们认为比较好的一种方式,虽然它并不能治愈疾病和不幸,但它能让孤独的孩子彰显。”

  一位妈妈的孩子刚出生时长得非常漂亮,她告诉丁澄当时自己很自豪,“我是全单位最漂亮孩子的妈妈”,但孩子1岁左右,就查出患有自闭症,她很痛苦,甚至。在几乎用尽所有方法后,这个妈妈找到了少年宫,孩子在学习艺术的过程中展现了很大的音乐天赋,她的妈妈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找回了自信。

  “如果你要问我他们(特殊儿童)学习艺术究竟有没有用,我想这就是答案。”丁澄双手一摊说道。“少年宫的孩子是型的,因为他们已经走出来了,但更多的特殊儿童被父母和社会封闭在了家里。”

  (文中儿童的名字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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